“派人接管漕运?恢复正常?”
乾帝脸色怪异了起来。
“那依你之见,应当派谁为好?”
那御史大喜,当即道:“臣以为,可派赵王!”
靠北啊!
赵王脸色一沉。
妈的,什么傻子啊。
现在漕运是陛下的。
还让自己去接手,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呵呵”
乾帝目光看向赵王:“赵王,你可愿去?”
“儿臣”
赵王本想说不愿去。
转念一想。
忽然想到了。
这要是自己回答不愿去,可不就是陷进去了。
赵王道:“父皇,儿臣以为,这御史所言,并不属实。”
“哦?怎么会不属实呢?”
乾帝微眯眼睛:“方才这位韩御史可是说了的,他所言,句句属实啊!”
赵王内心早就将这个韩御史骂了一万遍了。
真是一个大傻逼啊!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啊!”
韩御史只觉得赵王是谦虚。
这个时候得自己帮一把!
“秦王殿下”
他还正准备接着说。
一声怒喝声传来。
“好一个句句属实!”
说话的人是太子。
太子眼眶泛红,死死的盯着韩御史:“你可曾亲眼去见过?”
“这臣是御史,自然是从百姓口中听来!”韩御史道。
闻言,太子冷笑:“呵呵,笑话,你都未曾亲眼见过,张口百姓,闭口百姓!简直是扯淡!”
“太子殿下”
韩御史脸色一白。
太子问道:“本宫再问你!你可曾真正去了解过现在的情况?”
“臣”
“你没有!”
太子道:“你如果真正了解了,就不会说商人不敢来了。
现在的漕运,比之原先,还要更胜,光是这一个月给京城府的商税,就占到了五万两!
原先漕运才给多少钱?别说一个月了,半年有五万两吗?
这就是你所说的商人都不敢来京做生意了?
既然你说被欺压,为何来的人还越多了,钱还更多了?”
那韩御史被说的哑口无言。
“这臣”
韩御史目光撇向赵王,却发现赵王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道:“臣有误”
“父皇!”
太子向乾帝道:“儿臣以为,应当严惩韩御史这般行径!”
“好了好了”
乾帝摆了摆手:“御史奏事无罪,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说到这里。
乾帝眼神锐利了起来:“不过今日之事,也是提醒了朕,你们这些御史,若是要奏事,需要有理有据,倘若是无理无据,故意戕害他人!
那么朕,决不轻饶!”
韩御史脸色一白,他知道,皇帝说的是他。
因为他本身就是有理由的去弹劾秦王!
倘若是闻风奏事,或许不会到这个层次。
“若无其他事情,退朝!”
尚书房。
太子还十分气愤:“简直就是纯粹的污蔑!
我看那个姓韩的,就是故意巴结老四的!”
乾帝放下茶碗:“说够了没有?”
太子一愣:“父皇,这摆明了就是污蔑,为什么你不处置!”
“处置什么处置!”
乾帝脸色一黑:“你作为太子,要兼听则明。
兼听,便是什么话都要听,若是不听,岂不是成独断专权的暴君了?
则明,就是要听了之后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别人说什么,你就要信什么!”
太子低下头,嘀咕着:“可是那姓韩的摆明就是巴结老四,拿这种事情来巴结人,简直可恶!”
“哎”
乾帝有些复杂的看着太子。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家的太子会变成这样。
“朕知道你心中的气愤,但你是太子,而且他是御史,奏事,这本就是他的职责,你能如何?
而且朕也打了个醒,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他也不知道太子听没听进去。
“父皇,无烟煤的事情您找的怎么样了?”
太子有些迫切的问道:“这都半个月了,怎么一点响动都没有啊!”
听到自己儿子问起无烟煤。
乾帝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你真的相信老九那什么无烟煤?
无烟煤可也是煤炭,这玩意烧起来,可就是有毒的。”
“有毒?”
太子道:“有毒怎么了,反正都可以烧,也可以卖钱啊。”
“你!”
乾帝简直要被气死了:“不准提这个事情了,若是真让老九去卖这种东西,百姓烧了煤炭,被毒死了怎么办?”
“父皇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回到东宫。
太子气得不行。
“凭什么不让自己赚钱!人家老九都说了有办法赚钱了!”
他现在才不信自己父皇说的话呢。
不让自己参与?
不可能!
他现在缺钱的很!
以前过日子都得扣扣索索的。
詹事府那边,想要赏赐一点钱给下面的人都得看父皇的脸色。
现在不一样了!
想想这段时间他手里有钱了,过得极其舒坦。
“刘瑾!”
“奴婢在!”
刘瑾急忙跑到太子身前。
“本宫让你去找的那个无烟煤找的怎么样了?”
没错。
当时皇帝虽然让他不要管。
皇帝会派人找。
但是他留了一个心眼。
故而他自己也是派人去找。
只是他一直没有过问,等着父皇那边有消息。
刘瑾道:“太子殿下,先前秦王殿下说的那什么无烟煤,我们的人倒是调查到了。”
“果真!”
太子眼前一亮。
“对啊!”
刘瑾点点头,道:“咱们的人知道那不是普通的煤炭,所以啊,也都是特别细心的找。
果不其然,就在京城南边,有一座南山,那里的煤炭,应该就是秦王殿下要的无烟煤!”
“带回来了东西吗?”太子着急问道。
刘瑾道:“带回来了!太子殿下需要看吗?”
“好好好!”
太子摇头:“我看什么,我又不懂这个玩意,得拿去给老九看啊!”
他又不懂什么无烟煤,看了也没用啊。
“不过太子殿下”
刘瑾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情就说,支支吾吾的!”
太子面露不悦。
“太子殿下,据奴婢所知。”
刘瑾道:“那一座南山,是安定伯的。”
太子闻言,脸色复杂了起来。
安定伯!
这家伙他知道!
是出了名的抠唆之人!
而且是一个极其贪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