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推门而入,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暖黄的光线勾勒出客厅凌乱却温馨的轮廓。
叶丽丝黛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径直走向嵌在墙里的双开门冰箱。
金属门被拉开时发出轻微的嗡鸣,她探头扫过里面的可乐、果汁和几瓶冰镇啤酒,侧头看向身后的克劳斯:
“想喝点什么?”
克劳斯倚在门框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边缘的雕花,闻言忽然勾起唇角。
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猩红,尖锐的獠牙毫无预兆地刺破下唇,带出一点刺目的血珠。
“谢谢你邀请我进门。”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带着狩猎者特有的阴恻:
“不过我最爱的饮料,是你的鲜血。”
“你、你也是吸血鬼?别过来!”
克劳斯低笑一声,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叶丽丝黛已经被他按在墙上,冰凉的呼吸喷在她颈侧。
就在他的獠牙即将刺入皮肤时,叶丽丝黛忽然想起自己觉醒的金手指——佐德的力量。
她悄悄蜷起手指,心里想着“一拳揍飞他”,掌心已经凝聚起微弱的热流。
可克劳斯的动作却顿住了。
他看着怀中人闭眼蹙眉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抖,竟让他误以为她是在闭眼等死。
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来,他收回獠牙,指尖轻轻抚过她颈侧细腻的皮肤,刚才被咬破的地方只留下淡淡的红痕。
他低头,温热的唇贴上那处肌肤,一股奇异的能量顺着接触点涌入,红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
叶丽丝黛原本双拳紧握,打算一拳揍飞他,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懵了。
那吻从轻柔试探渐渐变得灼热,她手里的热流不知何时散了,只剩下浑身发软的无力感…………
两人厮混的时候,克劳斯发现她两滴清泪划入发丝深处,加上她生涩的身体反应,这才惊觉她是第一次。
他内心一阵柔软,吻去了她的泪珠,动作变得温柔又温柔,让叶丽丝黛觉得他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坏………
天光泛白时,窗帘缝隙里透进的晨曦落在叶丽丝黛脸上。
看着她娇软无力的样子,克劳斯良心发现,给她做早餐。
叶丽丝黛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克劳斯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烤得金黄的吐司、煎得流心的鸡蛋,还有一杯鲜榨橙汁。
“累坏了吧,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他把托盘放在床头,语气难得温和。
叶丽丝黛被食物的香气勾得清醒了些,挣扎着坐起来,接过吐司小口小口地啃着,克劳斯给她递橙汁。
没吃几口,倦意再次袭来,她头一歪就靠在克劳斯肩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昏黄的暮色。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嗡嗡”地震动,尖锐的铃声刺破了卧室的宁静。
叶丽丝黛摸索着抓过手机,屏幕上跳动着“酒吧老板”四个字。
“糟了,该上班了!”
她刚要接电话,手腕就被克劳斯抓住。
他抢过手机,按下接听键,不等对方开口就将他骂了一顿,说完直接挂断,干脆利落地关机扔到一边。
叶丽丝黛喜提失业大礼包。
叶丽丝黛瞪圆了眼睛,伸手去捶他的胸口:
“克劳斯!你害我丢了工作!”
小拳头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软绵绵的像挠痒痒。
克劳斯愣住了。
活了上千年,他不是在躲避迈克尔森家族的追杀,就是在追杀背叛者,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撒娇。
那带着点娇嗔的语气,像羽毛一样搔在他心上,让他莫名地心神荡漾。
他抓住她的手腕,低头在她指尖印下一个轻吻,声音带着笑意:
“那你以后的工作,就是讨好我。不然……”
“我就吸干你的血。”
察觉到他的笑意,叶丽丝黛好奇地伸手去捏他的獠牙:
“这个牙齿不吸血的时候藏在哪里啊?”
她的指尖软软的,带着点温热的触感,弄得克劳斯牙龈发痒。
“再碰我真的咬你了!”
克劳斯作势要张口。
叶丽丝黛却故意伸长脖子凑过去,白皙的颈侧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来啊,咬啊。”
克劳斯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肌肤,喉结滚动了一下 ………
这样荒唐又甜蜜的日子一过就是半个月。
克劳斯几乎忘了自己是谁,每天就赖在叶丽丝黛的小家里,两人动不动就没羞没躁的厮混在一起。
直到某个夜晚,窗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那声音凄厉又熟悉,让克劳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熟睡的叶丽丝黛,她眉头微蹙,似乎被狼嚎惊扰了。
克劳斯伸手抚平她的眉头,起身走到窗边。
今晚是月圆之夜。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沉甸甸的丝绒袋,放在床头柜上,里面是叮当作响的金币。
“这些够你花一阵子了。”
他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联系斯特凡,抓狼人,强迫他们喝下自己的血液——克劳斯的动作雷厉风行。
可看着一个个狼人在痛苦中抽搐死去,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废物!都是废物!”
他一脚踹翻旁边的铁笼,笼里幸存的狼人吓得瑟瑟发抖。
挫败感像潮水般涌来,克劳斯抓了个巫师回来,让她想办法。
女巫不从,被他爆揍一顿。
阴暗的地下室里,巫师被捆在椅子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说!为什么他们都活不下来?”
克劳斯掐着他的下巴,眼神狠戾。
“混血………只有塔提亚后人的血能稳定转化……”
克劳斯猛地松开手,巫师像脱力般瘫在椅子上。
现在塔提亚的后人是艾琳娜,可一旦用了她的全部血液解除封印,以后就再也没机会制造混血了。
两难的境地让他烦躁不已,他又抓来几个巫师,威逼利诱让他们想办法。
有反抗的,直接被他拧断了脖子。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终于激起了巫师们的怒火。
几个胆大的暗中联合起来,开始寻找杀死克劳斯的方法。
祸不单行,凯瑟琳不知从哪里放出了迈克尔。
那个追了他几百年的父亲,像索命的恶鬼般再次出现。
克劳斯别无选择,只能暂时离开瀑布小镇。
叶丽丝黛醒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就知道克劳斯不告而别了。
想到一千多年前的剧情,她翻出纸笔,凭着记忆画下那个鹦鹉花纹的项链,找工匠打了一条一模一样的。
一千多年前,正是塔提亚的血压制了克劳斯的狼族血脉,或许这个项链能让她继续接近克劳斯。
克劳斯走了不到半个月,以利亚就出现在这里,他本来就是为了找克劳斯,得知他已经走了之后,很失望,刚打算离开,却发现正在炸鸡店吃炸鸡的叶丽丝黛。
她胸前的鹦鹉花纹项链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让他不由自主走到他面前坐下。
对面忽然传来拉开椅子的声音,她抬头一看,愣住了——是那个总是穿着西装、气质优雅的男人,克劳斯的哥哥,以利亚。
以利亚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确切地说,是那条鹦鹉花纹的项链上。
他的眼神变了变,带着惊讶和探究。
“这位先生,盯着女士的胸口看,可不是绅士所为哦。”
以利亚这才回过神,抱歉地移开视线,声音温和却难掩急切:
“抱歉,只是这条项链……很眼熟。”
“祖上传下来的,我祖母的祖母的祖母留下来的。”
“你的祖上是?”
以利亚追问,指尖微微收紧。
叶丽丝黛迎上他的目光,缓缓吐出几个字:
“塔提亚。”
以利亚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塔提亚的后人?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