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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功亏一篑(1 / 1)

快过年了,王延宗每天折腾回来一点年货,外人也不知道他是从空间中拿出来的。

腊月二十五早上,王延宗腿着出门,去供销社买点油盐酱醋,胡同里一群群的熊孩子招摇过市,用鼻孔看天的不用说肯定是兜里小鞭最多的,身后跟着几个拍马屁的小伙伴,恭维的话不要钱的一箩筐一箩筐往外倒,只为混几个小鞭放放。

他提着四五个酒瓶子来到附近的供销社,刚要进门,和往外走的一个三十七八岁的男撞了个满怀,王延宗身体晃了下就站稳了,那男人噔噔噔倒退几步,跟跄了两下才站稳。

王延宗保持着左手掀起棉门帘的动作,皱眉打量着男人,刚才相撞男人左半身撞了他右侧,冬天穿的厚,男人的左腹撞在他的胯骨上感觉不太对,腰间硬硬的一块。

正常人要摔倒的时候肯定双手乱挥保持平衡,这男人右手提着一个草纸包和一瓶煤油,左手摆动的幅度很小,右手下意识的把纸包煤油护在胸前。

王延宗上前两步走到男人跟前,歉咎的说:“同志,对不起啊,走的急没注意,你没事吧?”

距离近了,王延宗能嗅到纸包中传来齁甜的味道,纸包中是白糖。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乱七八糟的技能学了一大堆,不知道怎么就怀疑上了,还有刚才相撞的触感,7字形的硬物,那是手枪吧?

买煤油不奇怪,四九城经常停电,但是白天工厂用电量大,停电多发生在白天,晚上停电相对少一些,而且大多数居民天黑就睡觉,电灯都舍不得多点,这满满一瓶煤油,搭配上白糖画风就有点不对了。

王延宗故意盯着他的左腰露出明显的疑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胯骨,男人的神情僵了一下,随即假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刚才我也是有点走神。”

见王延宗有意无意老看他腰间,他摆摆手说:“家里急着做饭,我先走了,再见。”

特意从王延宗右侧擦肩而过,急匆匆的走了,王延宗回身看着,总觉得他背影有点狼狈。

开启扫描功能,腰侧棉衣下果然是一把手枪,他对枪械了解不是很多,看枪型不是毛子的托卡列夫就是国产五四,从枪上看不出什么东西。

他也不买油盐酱醋了,转身跟了上去,在后面二三十米的距离远远跟随。

很快王延宗就知道这老小子肯定有问题,太警觉了,不时停下装作系鞋带、用火柴点烟侧身避风观察身后,还好王延宗早有防备,看到他回身动作的预兆,提前一步藏好身形。

走了好久,从东城区来到了北城区,男人进了一个独门小院,院墙不到两迈克尔,院里的建筑一览无馀,两间正房,在东西山墙两米处建的围墙,院子宽度大约十米出头的样子,也不长,六七米左右。

看了眼时间,这老小子一路绕了好几个圈,这都快十点半了,老站在一个地方不动也不是个事,王延宗远远的围着院子观察,来到屋后小巷,靠近了屋子的后墙。

扫一下,屋内的一切在他脑海中以黑白3d呈现,屋里一张桌子上摆了七八个打开盖子的酒瓶子,里面都是煤油,男人用报纸做了个漏斗,正小心的把白糖往瓶子里倒。

每瓶倒入的白糖分量基本差不多,最后用一个包着棉布的软木塞塞紧瓶口,棉布留出十公分左右的尾巴。

这绝对是早有准备,这种软木塞一看就是用暖瓶的瓶塞改造的,供销社有单独售卖,这东西和保温的瓶胆算是消耗品,买这个也不需要票据。

哟呵,卧室地下居然有个地窖,入口在屋外山墙和围墙之间的空地上,地面放了一堆摆放整整齐齐的劈柴,下面是两根树干垫高防水,劈柴距离地面四五公分,谁也想不到这里居然藏着暗门。

地窖十几个平方,靠边放了两排货架,中间一张小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货架上放着腊肉大米白面等等吃食,另一个货架放了一个长条木箱,里面是十支长枪。

还有一整箱的手雷,几箱子子弹,一个小箱子了是8条大黄鱼17条小黄鱼,小箱子空间大半是一沓一沓的纸币,太小的纸张应该是票据。

九成的把握可以确定这人就是敌特,没发现电台,不然就是十成的把握了。

念动间收起地窖里的物资,保持扫描功能一直开启,免得被突然出现的行人发现,王延宗老样子包上双脚,戴上一副手套,从屋后院墙的角落跳进了院里,猫着腰从窗台下来到房门,房门是没有采光的全木板结构,屋内的门闩又宽又厚,估计没多少人能一脚踹断。

当然在挂逼面前就跟没有一样,收起门闩,王延宗推门就进,男人反应极快,伸手掏枪的同时就想转身开枪,一根尺半长的门闩旋转着砸在他的后脑勺上,“砰”的一下头破血流,男人一头栽倒。

没敢使太大劲怕给打死了,男人手脚微动,眼见就要清醒,王延宗捡起门闩又来了一下,在屋里拿过一件衣服给他头脸包起来,看着裸露在屋顶的灯线,想了想,原地起跳一把扯下来,一直到西山墙,贴根一把扯断。

看着断头处两根线头距离好几寸呢,不存在短路风险,提着电线给男人来了个五花大绑,双脚也捆扎结实。

这时候的电线内芯都是铝线,两毫米粗,外面一层绝缘皮,多捆几圈,大牯牛也别想挣脱。

拿起一个酒瓶子,出门点燃砸在劈柴堆上,飞快跳出院子,若无其事的原路返回,他走出快二里地,才有人发现着火,附近邻居端盆提桶跑过来救火,插不上手的去街道办报信。

那男人身上的枪王延宗没收走,就掉在旁边,街道办的人看见了自然不会放过他,有点经验见识的都知道桌子上的是燃烧瓶。

王延宗不知道后续,自然不知道他破坏了敌特的一次大计划,马上过年,保暖物资严重缺乏,供销总社通过关系,从国外购买了一大批棉花,调配四九城的这批棉花消息泄露,这伙敌特就是要烧掉棉花,破坏稳定局面。

王延宗现在深得苟道精髓,这种事情绝不会留下破绽,收起的物资就当是自己做事的报酬了。

十一点多他才提着几个酒瓶回到四合院,阎埠贵有点奇怪的看着他,“小王,你大早晨的就去买油盐酱醋的,怎么才回来?”

这个老小子确实精明,也可以看出进出的人他记得清清楚楚,他把占便宜的精神用在提高业务水平上,早就是高级教师了。

王延宗斜他一眼,“关你屁事。”

阎埠贵被气着了,这小子属狗脸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上一次和你还能好好说话,下一次张嘴就骂,“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和人讲道理阎老抠在行,和人吵架,阎老抠可能都吵不过刘光福。

中午照例放了一波毒,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王延宗又不能在空间中做饭,为了囤积熟食,只能苦一苦前院的邻居了。

要不,下次进山找个山洞专门处理熟食?

吃完饭,王延宗看到自家墙根下的柴火不多了,想着什么时候把空间中的枯树劈一些过个明路,还得买一把锯子,不少枯树直径两尺多,用锯子得费多少力气啊。

哀叹一声,无意识的拨弄空间中的枯树,突然枯树从中间整齐的断开,断面光滑,王延宗吃惊的从炕上坐了起来。

实验了几下就明白了,系统升级不仅空间扩大,也可以任意操控空间中的物体,只是要消耗精神力。

把几颗枯树切成一尺来长的小段,仔细的感受一下,精神力的消耗微乎其微,王延宗放心的开始了练习,截面最起码要模仿锯断的样子吧?不然断面比镜子还光滑,怕不是自己将破绽双手奉上。

小山一样的枯木飞快减少,卧槽!怎么上次进山又忘记处理尸体了?这段时间王延宗一直没整理空间,忽然看到角落中的几具尸体,心里有点膈应,这玩意和食材都放在一个空间,正常人都有点不舒服。

空间中枯木全变成了劈柴,把一堆劈好的木柴放在灶台旁,王延宗看看时间,才下午两点多,他下地穿上棉鞋,想去外面逛一逛。

天天闷在家里也不是个事,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聋老太太拄着花椒木拐棍,慢腾腾的出了四合院大门,好机会!

王延宗装作没看到聋老太太,和对面的阎埠贵打了个招呼,从兜里掏出大半盒牡丹,抽出一支送到唇边,动作忽然顿住,看着阎埠贵直勾勾盯着香烟的眼睛,迟疑一下,右手夹着烟对阎埠贵说:“你……来一支?”

阎埠贵顾不得考虑这小子态度的转变,飞快的冲过来,恶狗抢食般几乎是夺了过去,动作太大,香烟有点弯折,阎埠贵仔细的抚平香烟的折痕,从口袋里掏出经济烟,小心的放进烟盒,想了想抽出一支经济烟叼在嘴上,烟盒放回上衣口袋,在外面拍了拍确认放的妥帖,才就着王延宗的火柴点燃经济烟。

“哎呦,小王你现在不得了,都抽上牡丹了,我们校长才抽大前门。”

王延宗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是我们主任给的。”

阎埠贵竖起大拇指,恭维道:“就冲你能给厂里弄到肉,这烟是你应得的。”

王延宗看着阎老抠笑的菊花盛开一样的老脸,真想一拳揍在他这张老脸上,敷衍一会儿,抽完烟把烟头扔地上,脚尖碾了碾对阎埠贵说:“阎老师我出去逛逛。”

阎埠贵没心思说话,嘴里嗯嗯的应着,眼睛盯着地面,等王延宗出了大门,他看了倒座房两家邻居窗户一眼,蹲下去捡起烟头飞快的站了起来,心疼的念叨着:“败家子,还剩这么长一截呢。”

拇指食指轻轻揉搓烟头,扁扁的烟头逐渐恢复了圆柱状,烟头前端掉下几丝黑黄相间的烟丝,阎埠贵左手食指堵住,小心的往里面戳了戳,掏出火柴,在烟头尾部使劲吹口气,点燃烟头使劲吸了一口。

“不愧是干部烟,这味道就是醇厚不呛嗓子。”

王延宗就是没看见,看见了肯定会说,屁的味道不错,经常抽烟的人都知道,一支烟一直抽没毛病,熄灭之后再点着,就有一股怪味。

吸两口烟头就着到尾巴,阎埠贵有点心疼的掏出一支经济烟,把牡丹烟的尾部揉搓的细一点,经济烟的前端烟丝用小指甲往里面塞的紧实一些,烟头对接在经济烟上,满足的吸了一口,这样牡丹烟不会有丝毫的浪费。

从四合院出去有两条岔路,王延宗有扫描功能,知道聋老太太从哪里离开的,他加快脚步,没走多远就追上前面慢腾腾的老聋子。

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老聋子的体力居然不错,走了三里多的路程,速度基本没变。

很快来到了主干路上,一辆顶着气包的煤气公交车从后面开了过来。

建国十年,四九城的居民早已习惯了右侧通行,老聋子也是随大流走在道路右侧,王延宗心中一动,在公交车车头刚追上老聋子的时候,一个圆润的鹅卵石出现在老聋子前脚的下方。

王延宗看准了时机,正是老聋子左脚将落未落之际,鹅卵石只有鸽子蛋大小,老聋子脚下一滑,惊叫一声,整个人向左前方扑倒,王延宗立刻收回鹅卵石。

司机师傅是把好手,从后视镜中看到有人摔倒,反应迅速的踩下了刹车,公交车轮胎在地面擦出两道痕迹,车头猛然下沉刹停下来。

就算反应再快,公交车还是拖行前冲了五六米,老聋子的惨叫撕心裂肺,附近的行人也惊叫着过去帮忙。

近三十米外,王延宗惋惜的叹口气,转身拐进了旁边的巷子。

可惜了,老聋子和公交车的并行间距大约一米多点,摔倒的时候只把左手送到了车轮下,只残不死。

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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