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巧取豪夺。
“那么，凤道友。”
姜望目光重新落在凤玄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你如此费心，究竟是看中了我身上的上古龙凤躯？还是其他什么？”
他看着这位真凤一族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
对方自身实力已是不俗，血脉更是罕见地出现返祖现象，前途不可限量。
按理说，沿着真凤族的传承道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未来成就绝不会低。
再去分心学习其他体系的东西，对他而言并非一定是好事。
搞不好只会无端浪费精力，徒耗时间，甚至可能干扰自身纯正的血脉修行。
“道友说笑了。”
凤玄这次倒是回答得很快。
“你的上古龙凤躯，乃是独一无二的机缘，我可没办法复制过来。”
他看得很清楚。
“这是独属于你的造化。况且，我观你那圣体，需要特殊体质作为根基，没有相应的圣体加持，外人根本没有办法成就上古龙凤躯。”
“因此，此法不可复制，于我无用。”
他顿了一下，目光变得认真起来，也不再绕圈子。
“我看得出，道友一身传承，博大精深，而其中很重要的部分，就是来源于不朽天宫的那位通天圣人，对吧？”
凤玄这次也没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挑明了自己的目的。
通天圣人传承！
这才是他真正想要接触的东西。
“通天圣人学究天人，其传承极多，涉猎极广。”
姜望见对方挑明，也不再回避，坦然承认。
“而且圣人在阵道方面的感悟，更是深不可测，堪称一代宗师。”
“哪怕是我，机缘巧合得了传承，至今所掌握所领悟的，恐怕也不过十之一二，尚未登堂入室。”
他语气平和，并无自得。
“道友如此执着，莫非是对阵道有想法？”
姜望也是聪明人，立刻就从凤玄的关注点，看出了他的意图。
通天圣人的名号，在诸天万界的高层中，实在过于响亮。
其传承更是如此。
对于他人而言，只要能够有机会接触到一丝半点，能学习到一二皮毛，哪怕是阵法的基础原理，他们也心满意足了。
凤玄微微点头，这次没有任何否认。
“确有此意。我族传承，虽强于血脉神术，但在阵法一道，尤其是涉及天地规则运转的大型复合阵法方面，略有欠缺。”
他坦言自身族群的短板。
“好说。”
姜望很爽快。
“若贵族真愿意以涅槃法，或者完整的凤神术修炼精要来交换，那么圣人传承中，关于阵道的一部分心得与基础法门，也不是不可以交换一二。”
他特意强调了阵道一部分和基础法门。
“当然，仅限于阵道方面的知识。”
姜望补充道，划清了界限。
独属于通天圣人的核心功法压箱底的神通，他并不打算轻易传出去。
他心中还记得对通天圣人的承诺，不仅要达到圣人昔日的高度，甚至还要……超越圣人！
岂能轻易将核心传承外泄？
“这个……”
凤玄听到姜望提出的条件，尤其是涉及涅槃法，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涅槃法关系重大，我做不了主。不过我会将道友的意思，如实向族老们反映。”
“成与不成，还需族老们定夺。”
他话没说完，又给姜望画了个饼。
“不过即便此事暂时不成，在论道大会上，道友你也可以用其他的神通功法进行展示和交流。”
“以道友的底蕴，一样会有不小的收获，能换取到不少神兽界的独特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