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董亭静层出不穷的手段和各种挤兑,姓方的几乎是节节败退。
他有点气急败坏,开始道德绑架:
“董门主,这可是为了对抗魔道邪修的大业!
但凡自诩名门正道的,都应该为对抗魔道邪修出一份力或者出一份资源。
你们欢喜门如此行事,还是正道所为吗?
还是说,你们欢喜门打算改换门庭,站到魔道邪修那一边!?”
上面的董亭静一副徨恐的模样:
“哎,方长老莫要给我们扣帽子,也莫要污蔑我们。
我们和合欢宗一样,都属于名门正派,我们怎么会站到魔道邪修那边呢?
只是我们能力有限,只能支持这些。
再加之崇明部洲北域和东域相隔甚远,我们欢喜门就算有心也无力呀,实在鞭长莫及……”
这下,姓方的是真的无力吐槽了。
行,你厉害,我无话可说。
所以,关于欢喜门出资源这事,姓方的只能暂且认头,只能先这样认下。
他又提起另一个情况:
“那人呢?”
上面的董亭静装傻:
“恩?什么人?”
“我们合欢宗的金丹宗老说了,还希望欢喜门能够派出一批精锐的筑基修士,前往崇明部洲东域参战,以对抗血煞盟。”
这个要求就更过分了。
你们合欢宗离我们欢喜门那么远,你们崇明部洲东域就算打翻了天,也和我们北域没什么关系。
我们凭什么为要为了你们合欢宗,派精锐力量过去帮你们打生打死?
真这么做的话,我们就太傻了!
于是,董亭静一副受了大委屈,甚至是一副被侮辱的表情:
“你说什么?还要我们派人去参战?
太欺负人了吧!
我们欢喜门愿意出血,就已经很足够了,难道还要我们欢喜门往崇明部洲东域填人命!
这次填一批过去,下次你们合欢宗又过来要人我们怎么办?
一批一批的把人命填过去,你们合欢宗还不如直接把我们欢喜门当成炮灰,全部拉到你们崇明部洲东域的战场上,用来消耗!”
这话就有点太直接了。
直接到姓方的都没法接。
几乎被挤兑到绝境的姓方的,吭哧吭哧实在无言以对。
正抓耳挠腮实在头疼的时候,他看到了站在董亭静身侧的池秋波。
嗯?
能站在堂堂欢喜门门主身边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吧?
不是这娘们儿的亲信,就是这娘们的弟子,要不就是这娘们儿的晚辈。
事已至此,自己讨不到便宜了,我恶心也得恶心这娘们儿一顿!
于是,姓方的恶向胆边生。
他看似平静实则不怀好意的道:
“没想到今天我拜访欢喜门,竟然遭了这种待遇。
轮到欢喜门出资源时,你们如此敷衍就罢了。
需要你们欢喜门出人时,你们居然也如此了事。
至少你们应该意思意思呀。
不派出一批精锐筑基修士参战也就罢了,多多少少,派出一两个人过去,也是好的。
这样我回合欢宗也能交差,是不是?”
不等董亭静说什么,这个姓方的干脆伸手指向池秋波:
“我看这位仙子就很合适。
这位仙子容貌不凡气质不凡,修为也不算弱,正适合派遣到我们合欢宗。
不知董门主主意下如何?”
听到他这话,一直没多少存在感的池秋波顿时睁大了眼睛。
坐在上面的董亭静也一阵惊讶,隐藏在旁边的周兆也略微惊诧。
董亭静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乖徒儿,然后意味莫明的继续看向下面坐着的姓方的。
她认真地问了一遍:
“方长老,你确定要我这位徒儿,去你们合欢宗参战?”
一听池秋波竟然是董亭静的徒弟,姓方的就象小人得志似的更起劲儿了:
“对!你们欢喜门至少得派一个人过去意思意思吧?
既然只派一个人,这个人的身份就不能太简单。
作为董门主您的亲传弟子,我觉得她就很适合,地位身份都还算足够。
派亲传弟子过去也说得过去,也能彰显您对我们合欢宗的重视,是不是?”
董亭静不由得笑了:
“方长老真会说话,我似乎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对吧,对吧?”
“可是……”
“可是什么?”
董亭静此时一副为难的神色:
“方长老有所不知。
一年多大概两年前,我们欢喜门添加了一位外来的太上供奉。
这位太上供奉也是金丹修士,论实力,甚至比我还强。
我的这个乖徒儿,恰好和我们欢喜门的太上供奉……关系不一般。
你若直接把我徒儿要走的话,就算我同意,太上供奉也不一定同意。”
这个姓方的好象是在合欢宗外面嚣张惯了。
听到这话,他下意识的想喊这个太上供奉是谁?他算老几?
不过这话临秃噜出嘴之前,他的直觉忽然告诉他,一股冥冥之中的莫大恐惧笼罩了他。
如果他真敢把这话秃噜出去的话,他的下场恐怕会难以揣测。
此直觉突如其来,让姓方的内心惴惴。
他不知道这直觉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下意识相信了这直觉,把这差点秃噜出去的话,愣是给咽了下去。
具体在外的表现就是,这个姓方的好象咽了口口水。
咽下去后,姓方的稍微认真地问道:
“不知这位太上供奉……是何方神圣?”
董亭静表情从容:
“说来也巧。
我们宗门的太上供奉,在半添加我们欢喜门前,也是一位来自崇明部洲东域的散修。”
“来自我们东域的金丹散修?”
听到这话,姓方的是真的勾起了一些兴趣:
“不知这位太上供奉尊姓大名?
我们崇明部洲东域的金丹修士,也基本上都有名号,说不定我认识这位太上供奉。”
董亭静也没多想,而且她也没觉得周兆的名字需要保密,就这么说了出来:
“我们欢喜门的太上供奉姓李,名为李非鱼。”
谁料,听到李非鱼三个字后,姓方的反应很大!
他甚至直接伸出手,推开了一直被他左右揽着的两个侍女!他整个人都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谁!?李非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