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
贾家在院里的日子不算差。
贾东旭在轧钢厂当钳工,月工资三十多万(旧币)。
虽说车间活儿累,但养家糊口还是没问题的。
贾张氏在家也没闲着,扎鞋底做鞋子去市场卖,一个月也能挣十万八万的。
她要是真的懒,又怎么把贾东旭给拉扯大的。
这缺衣少食的年代,有钱谁不想赚?
做手工既轻松又能挣钱,省着点花,一家三口基本开销完全够了。
当然了,贾张氏的钱都死死攥在自己手里。
至于贾东旭。
大概是从小被贾张氏一手带大,事事由妈安排,性子变得抠搜小气,凡事都爱斤斤计较,半点儿亏都不肯吃。
院里谁家做了好吃的,他准凑过去瞧。
这些都是院里人尽皆知的事,何雨柱心里清楚得很,却懒得掺和。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要不惹到自己头上,犯不着费那劲。
他今儿出门,是打算去弄点木头回来烧。
天气越来越冷,夜里温度降到三四度,屋里壁炉该派上用场了。
总不能让它当个摆设吧?
南苑曾经是是明清时期的皇家猎场,如今虽有些荒废杂草丛生,但从小路绕进去,还能见到大片树林。
这儿离南锣鼓巷近五十里,开头的土路还算平整,越往后越坑坑洼洼,全是碎石泥坑,自行车根本骑不了。
何雨柱干脆停下,神念一扫,发现周围没人,心念一动把自行车收进空间,迈开腿大步往前走。
没了自行车拖累,脚步反倒轻快,速度也快了不少。
进了山。
他开始在树林里找枯树。
后世因一段时期过度砍伐,这儿生态遭了严重破坏。
何雨柱守着不破坏生态的规矩,专挑那些歪歪扭扭、枝干畸形长不成材的树,还有些被虫蛀或风吹倒的枯树。
他走到一棵碗口粗的枯树旁,伸手轻碰树干,树就消失了。
忙活了整整半天,空间武馆的后院里堆了小山似的木头,足够烧很长的时间了。
何雨柱拍了拍手上的灰,见好就收,没贪心多弄,转身往回走。
其实去附近柴市场买柴也能解决,花不了几个钱。
可他就喜欢这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感觉。
既能锻炼身体,又能省点开支,说白了也是轮休在家闲得慌,找点事做打发时间,总比在院里听大妈们嚼舌根强。
至于打猎,他想都没想过。
山里有野兔、野鸡这些野味,偶尔还有野猪出没,可他实在没把握应付。
自己那把防身手枪,口径小威力弱,根本打不死皮糙肉厚的野猪。
他向来信奉安全第一,犯不着为了点野味冒生命危险,真被野猪伤了,得不偿失。
返回城里。
何雨柱直接去买了一些木头,主要是用于掩人耳目的。
一切还是要小心为上。
家里的木头可以多一些,但不可以无中生有。
他在盯着别人的时候,说不定别人也在盯着他。
这个年代,小心无大错。
驴车拉了一些木头,搬到了小院子。
收拾完木头,何雨柱把两处壁炉的炉膛都堆满干柴火。
一切准备妥帖,他划了根火柴点燃引火纸,小心翼翼放进壁炉里。
细小的柴火“噼啪”一声燃起来,橘红色火焰渐渐旺了。
没一会儿,两个屋子就被暖意裹住,暖烘烘的让人浑身舒服。
何雨柱凑到壁炉边,仔细检查了烟囱接口和烟道,确认通畅没漏烟,这才彻底放下心。
没过多久。
院外传来何雨水清脆的脚步声。
何雨水一进门就被屋里的暖意裹住。
抬头看见壁炉里跳动的橘红色火焰,小姑娘眼睛瞬间亮了,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蹦蹦跳跳跑过去,伸手想碰壁炉的温度。
何雨柱连忙拉住她的手,仔细交代用火安全:“雨水,不许用手直接碰壁炉,会烫伤的。”
“晚上睡觉前要把火灭了,还要记得定期清炉灰,知道不?”
雨水似懂非懂点头,小脸上满是兴奋,没问木柴哪儿来的。
在她心里,哥哥就是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只要是哥哥弄来的,肯定安全可靠,问那么多干啥?
至于清出来的炉灰,何雨柱早有打算。
倒在后院的一分菜地里,用土埋好。
等过两天有空,再用空间异能给菜地翻翻土,把炉灰和泥土混均匀,来年春天种上黄瓜、西红柿、青菜,土地准更肥沃,长出来的菜也鲜嫩可口。
晚上在何大清那儿吃过晚饭,何雨柱带着何雨水回了东跨院。
摇椅放在正房壁炉旁,兄妹俩各躺一张,中间摆了个小巧的梨花木桌。
桌上的盘子里面装着苹果、桃子做的果干,酸甜爽口。
还有一套茶具,泡了壶清香四溢的铁观音。
茶叶是空间武馆的,除了铁观音,还有大红袍。
何雨柱从书架上拿起本泛黄的民国探案话本,封面上的字迹有些模糊,里面是竖排繁体字,读着稍费劲。
但他耐着性子连蒙带猜,也能看懂个大概,书中环环相扣的案情让他看得入了迷。
何雨水在一旁翻着哥哥前不久买的小人书,一套套摆在桌上,她喜欢得不得了。
兄妹俩都没说话,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屋里只有壁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偶尔夹杂着何雨柱翻书的轻响和何雨水小声的惊叹。
橘红色火光映在两人脸上,温暖又柔和,气氛平淡却满是温馨。
最近这段时间,兄妹俩跟后妈的关系处得还行。
李月怀了孕,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身子越来越沉,行动也不便,家里洗衣做饭的活儿大多由何大清操持,没影响到他们兄妹的生活。
何雨水正是好奇的年纪,偶尔会凑到何雨柱身边,仰着小脑袋问:“哥,月姨怀的是弟弟还是妹妹呀?会陪我玩不?”
每次听到这话,何雨柱都哭笑不得,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说:“傻丫头,哥哥又不是神仙,胎儿还那么小,哪儿知道是男是女?等出生了就晓得了。”
可就算知道胎儿性别又咋样?
反正都是何家血脉,流着一样的血,不分男女,更扯不到争家产上。